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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er给我的!!!向全世界吹爆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陈霜池坚持要咬韶华:

给 @流鸟会飞往何方 的生贺!是孩子们的互动


写的太脑残了哈哈哈哈我太渣




现在有两件事,一是老爹重伤昏迷,无计可施、只想把他的命救回来的同轴接受医生的建议时眼都没眨一下,拾掇拾掇东西准备动身赴往地球寻找D-378金属。二是医生的不负责任给他的任务增添了无限难度,最基本的——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关于金属所在地的提示,仿佛就是为了故意刁难他似的,相比之下那绿灯侠的工作可真是太轻松了(至少干什么都有个范围),而当同轴硬着头皮将自己的问题抛给那个无良医生时,后者的表现像极了他曾经交过手的红灯戒持有者,指着年轻人的鼻子说:




“你鼻子是底下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同轴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鼻子,鼻子底下不是嘴吗。他吃了一惊,感情这是要他一路问路问过去?认真的?






同轴临走前在父亲身边停留了片刻,隔着一层玻璃,眼前短暂的闪现出那个人朦胧的侧脸,对方回过头看着他时带着盛气凌人的架势,年轻时候的他怎么也招架不住。因此,当同轴以绿灯侠的形态出现在那人面前时,后者几乎被他的绿光闪瞎了眼,不得不说,这场景成功的让同轴体会了一把报复的快感。哈,我是长着轮子,又不是不能飞,换做是他还正值叛逆期那会儿,他老爹准会扇他一巴掌,“你那是被轰飞了吧?”还会这么说。




他结束自己的回忆,把那些压抑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说,同时也像在安慰自己。








不能在普通人前现身是一方面,他还得想方设法搞到金属的位置,顺带一提,同轴降落时选错了地方,偏离了正常的轨道,直接闯进了中国最北端大兴安岭深处,几乎毁了那儿的一片针叶林,自己则在冻土层上摔出一个洞来,他顾不得什么形象,就想赶紧往温暖的地方钻进去,初入这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他甚至有一种被拐卖的错觉,然而,位于中国最冷的地方,当他真的检测到一阵诡异的热流正往自己这边袭来时,同轴退后了一小步,光学镜上似乎是印出了一道阴影,它在燃烧,且快速的蔓延开来。




同轴召唤出灯戒,赶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跃了那一道火墙,下一瞬火焰侵袭了过来,所吞之处将身后的高大的树林包裹在火海中,隔着数米仍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树杆被焚烧的噼啪声,同轴反应过来后立刻前去救火,就地用地上的积雪扑灭火舌,灯戒的帮助使他没那么费劲,比起这个他或许应该担心一下——在他身后重新聚集的火焰,它在一块一块地将自己拼凑成一条似龙似蛇的喷火怪物,似乎是一个有生命活生物,刚才的火墙想必是它给同轴的一个高调的见面礼。




火龙弓起了极长的身体,好像一只正在收缩的弹簧,象征着它正在为自己的攻击蓄力。然而不幸的是它他被一阵长哨似的的声音打断了,紧跟着是一只仅有满月孩子胳膊般粗细的长棍,仿佛运动员投掷出的标枪,深深地插入它的脑袋中。


有个人影从隐匿的地方闪现出来,在落满了积雪的树干上一点,于树枝被压弯之际弹跳出去,敏地的踢向怪兽的头颅,那个依靠一顶几乎与发色融一体的帽子遮挡脸部、身体被黑色皮衣与少量绷带包裹的人利索的拔下那支长棍,同轴听见那怪物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对面的战况。




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腕翻转过来,长棍好像一条银鞭抽在火龙身上,正像是以螳螂臂与兵车、用杯水扑灭篝火般的差距使后者顷刻间被击倒在地,庞大的身体甚至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眼看着几乎要砸到树上,却堪堪于接触的那一刻陡然停住,似乎有什么屏障阻止了它,使树木得以幸存。


白绷带明显也注意到了屏障的存在,不假思索地立刻扭头向一个地方看过去,向远方伸出手来,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人。


火龙捕捉到了反击的机会,它猛地扑向白绷带的身后,于地上投出一道巨大的阴影。同轴顾不得多思考什么,将肩上的炮弹悉数发射了出去,然而——使他没想到的是,火龙的身体竟然被炮弹撞了个支离破碎,没有攻击到实体目标的炮弹劈头盖脸地在白绷带的头顶上空炸了个满堂彩,待硝烟过去,白绷带用手捂住口鼻,从地上弹跳起来,击中一块浮在半空中预备逃跑的火龙碎片,然而数量实在过多,其它的明显无能为力了。


那些碎片却没能跑出很远,周围的空气仿佛是早就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刚刚只现身了一瞬的屏障又出现了,只是与方才不同的是——它如同立方体状的牢笼,严丝合密地将碎片收入囊中。




白绷带忽然开口朝不远处呐喊,其声音明显属于一个女性。


“姐姐!”她叫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同轴这才发现有个服装颜色近乎是全白的人伫立在立方牢笼旁边,对方不知了用什么办法,也许是非自然力量——魔法之类的——将立方体压缩到了极致,直到它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声响消失了。




同轴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突兀,他没有刻意藏起来(他的个头也不允许呀),不过要直面眼前的两人的确让他非常心虚,白绷带的形象略有些狼狈,很明显,全是被他刚刚那一发炮弹给炸的,可这片地方又没有别的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向这两位询问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信息。




同轴控制着自己的双腿向她们的方向走过去,并想着要不要先道个歉。




白绷带果然又拾起了武器,视角问题让同轴只能看到她帽子上的三角状装饰物,像两只猫耳朵,脖颈及双手手腕上的绷带甩来甩去,警惕地盯住他。




“他刚刚攻击了我。”不得不说,白绷带此时的发言和刚才略活泼的声音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很抱歉——”同轴巴了两下自己的后脑,姑娘中的年长者拍拍自己即将要发狂的妹妹,往靠近同轴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想刚才或许是个误会,不过像刚才的那种东西是不可以用密集的武器攻击的,它并没有实体。”她将脸上的遮挡物摘下来,零度以下的环境中竟然还微微出了汗。“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绿灯侠,荣幸至极,我是荣新槟,站在我旁边的是我妹妹——”


“曹允默。”白绷带一把搂住了荣新槟的胳膊,并不等对方解释完。




同轴撇见荣新槟在偷偷的掰掉曹允默的手指头,同时浑身震悚了一下,类似于打了个寒战,看来时不时变成绿色还是挺有用的。“你不怀疑我吗?”


“我看到你灭火救树的过程了。”荣新槟不为所动,始终仰着脸认真回应,让同轴忍不住怀疑她定是个严肃的人。




荣新槟全身包裹着肥大的袍子里,看不出身材好坏,个头比曹允默赶上一大截,她的表情面变化莫测,但很容易使人相信她在释放令人觉得友好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对方独有的警惕感,同轴迷迷糊糊的想,他向荣新槟打听了金属的事,另外补充了对它的解释。


“听起来或许很奇怪,不过它可以修复很多东西——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碎掉的骨头用它来治疗也没问题。”




荣新槟原本对那个名词没有反应,在听完同轴对D-378金属的介绍后突然故意跟他错开了视线,无意中流露出的慌乱很快被有条不紊的压抑了下去,转换成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动作。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她轻声说,“那它一定会造福人类的。”


这就是那对姐妹留给同轴的最后一句话,两人随后便消失了,只有雪地上的足印能证明她们曾经来过。


同轴呼出一口气,又打了个寒颤。






同轴调查了地图在光屏上标注了几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区域,长江中下游有色金属丰富,沿着长江走或许能找到些东西,只是另一种观念悄然在他的脑海里苏醒了,烦地的在他脑子里滴滴咕咕:正如荣新槟所说,倘若D-378金属当真被人类发现,它们势必会被投入使用,而不像现在这般——总之,地球上的科技还是略显落后的。


荣新槟那副反应又怎么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一无所获。他飞跃过中原,到过黄河的源头与它在出海口形成的冲积平原,调查了人类的科技水平,遗憾地认定他们的一切都没有D-378金属的介入。


第二回遇见荣新槟是在港口,当时已是半夜,海上运货的轮船较白天稀疏了不少,往常的码头或许从来没有冷清过,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很清楚——在成群的集装箱边耸立着一只高大的人形机械,初步估计为二十五米(同轴感觉到了隐约的恶意),还在源源不断地就地利用材料武装自己,每走动一下,多余的金属材料就会从它身上源源不断地掉落下来,它的身体几乎要因此散架,可它又是那么结实,从码头到海面,仅仅几十步的距离便造成了不小的财产损失,它也抓人类,那些人类在被它抓在手里的那一刻被夺去了时间,在一瞬间老去了几十岁,干枯的身体随后被它扔入了海中。




荣新槟就是在这时出现的,直到避难人员都被转移之后才正面跟那台机器对抗,仍旧戴着面具,头发被梳成了高马尾,人并没有像那天似的笼罩在袍子里,相反,她可能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紧身衣,将那刚发育成熟的身体线条勾勒出来。当然,她不是在单打独斗,曹允默是她的左右臂,同时另有一个橙色的小姐同她们一道,只是她站在较远的位置。


同轴没有多想,驱使灯戒追了上去。






“灯侠?”


同轴第一步的试探将机械生物前壁上的炮筒打了下来,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使那个大家伙踉跄一下,后者机械的转动它的脖子,武器又从他的手臂上长了出来,随着同轴飞行的轨迹发射了几十发,没打中。同轴听见码头上突然有谁这么喊了一句,他降落到陆地上,恰好就在那位橙色小姐的不远处。




“你是来帮我们的吧?是这样没错吧?”她穿着跟荣新槟和同轴初次见面时相似的袍子,脸部没有遮挡物,还是东方人的面孔,头发却是橘色的,又很瘦,整个人都罩在衣服里面,仿佛随时都会滑下来。


同轴听见她的问题有些好笑,单膝跪下,好让自己跟她拉近些距离


“我想刚才我是攻击了那个家伙?”他说,“虽然没给它造成什么影响。”同轴说到这里朝对方礼貌地释放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将要前去作战了。




女孩在地上连蹦三下。“等、等等!灯侠!你先别过去!”


同轴收起了作战的动作,不解地回头看着她。


“那边——荣新槟和曹允默在试探那只傀儡的招式,现在还不清楚它的能力,你这么上去容易被攻击的。”




同轴将视线投向正热火朝天的另一方。她们两个的确在有意吸引它出招,傀儡仅仅会转动它的脖子,从口中喷出火球,或者用方才一个没打中同轴的炮弹。它没有自我意识,似乎只知道抓人,而人群早就被荣新槟疏散了,傀儡于是一拳一拳砸向地面,试图击中视野中唯二的活物,可惜它动作迟缓,想不从它拳下逃走都难。




“虽然那个大家伙伤害不了她们。”同轴说,“可同样的,她们也无法打倒敌人啊。”




“别担心!”橙色的女孩说,“我们有阿岑。”


几乎是接着她的话,同轴望见傀儡的头顶上空开了一道裂缝,接着变成了一道漩涡。有个人从中跳跃出来,借助重力及其本身的蛮力撞上傀儡的头部,毫不夸张地说,直接将它打进了地里。




“好厉害。”同轴诚实地评价说。


“那个空间移动也是他的能力吗?那个什么岑?”




“那倒不是。”


橙色的小姐倒还没说完,这回漩涡出现了她的身边,接着又有一个人从中钻出来从背后抱住了她,甚至故意忽视了同轴的存在。


来者自顾自的说:“还好吗?小金鱼?”


女孩大声的叹着气,“你快去帮他们,银。”




被称作银的青年又重重的搂了她一下,立刻消失不见了。




“银?”同轴重复了一遍。


“银河,他的称呼。”橙色的小姐无奈地说,“空间移动是他的能力,他可以转移到他所去过的或者能看到的地方,顺带一提,他是我的——”


同轴配合的接上一句:“男朋友。”




“我很好奇他们的能力都是什么。”同轴俯身看向女孩,“特别是荣新槟,她是个魔法师吗?”


“她和我一样,我们正规的名字是'符师',就像是道士与魔法师的结合,只不的过她主攻写符咒与体术,同时兼顾吟诵咒文,而我只会吟诵咒文;曹允默的身份是僵尸,本身有特殊的能力可以让她活在阳光之下,同时拥有吨级以上的力量,敏捷的身手——而岑呢,他还是我们的信息分析专家。”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他们都有近战的能力,而我不可以,只能远远的站在这。




同轴认真地看着她,“请问你的名字——?你不会就叫小金鱼吧?”


“我是季澄澄。”她有点脸红,“那是银河自己乱叫的。”


“好的,澄澄,你得相信自己的能力。”同轴轻轻地说,怕对方被自己吓到似的,“你也一定会帮到我的,对吧?”


“我……”




另一边,岑计算出傀儡的自我修复时间,在它重新爬起来之前安顿好了队友的位置,“在后颈处,我看到了。”他对着银河说,“一会儿你将我送到它的脖子后面去,我把铁皮砸开,这时候换曹允默上去破坏为它提供能量的符咒。”


不等他安排自己的事,荣新槟率先吟唱了符文,将傀儡固定在原地,打着手势向岑示意可以行动了,后者以作战的姿势站立,忽然他改变了方向,猛地向荣新槟那边扑过去,一道锁链带着撕破空间的架势劈向荣新槟原来所站的位置,在地上留下深深的伤痕,那道锁链却远远不止一条——另一道伸向了季澄澄,同轴立即催动灯戒正面挡住了一击,侧面出却现了漏洞,冷不防被另一道锁链横劈过去,绿色的构造物应声而碎,同轴为身后的季澄澄硬抗了迎头来的一劈。






同轴以为自己可能被劈成了两半,就像个苹果似的,从中间咔擦一下一分为二,这听起来也许很疼,他的脑子中还清楚的映着刚才被击中的一幕,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明显感到疼痛的地方,随着他的视线重新变得明朗起来,他发现自己正坐着,季澄澄小小的身体靠着他,在她的周围的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圈又一圈奇怪的符文,正闪着奇异的光芒,自己身上的伤口早已不知所踪。




他听见季澄澄极为小声的呻吟着,“我有帮到你吗?”




同轴后来才知道符咒是通过消耗精神力而施展出的,他被季澄澄虚弱的状态吓到了,想将女孩儿给扶起来,可她实在站不稳,颤抖着双腿跪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头部抽搐。同轴在一瞬间突然被恐惧占领,但他迅速的认定了自己真正的敌人应是谁,立刻恢复了状态,几乎是有些发怒。




“你救了我,你帮了我的大忙。”他说,不再有任何保留地冲上对面。






“计划有变,这家伙突然的模式突然被换成了远程控制。”岑将荣新槟抱起来,后者不甘心的咬咬牙,“我感觉到澄澄出事了……她似乎消耗了所有的精神力。”


曹允默立刻眼疾手快地制住愤怒的银河,“别做傻事!”




这时候纵使是像同轴这样温和的性格也变了质,一时间他将无数炮弹对准傀儡打下去,愤愤地落地,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发话道:“我得打烂这混账东西,请告诉我怎么做。”




岑明显有话要说,荣新槟拦住了他,“那东西是被和我能力类似的敌人用符咒创造出的死物,只要破坏刻印在它身上的符文就能打倒它。”


“而那道符文就在它的后颈上,至少需要两次强大的攻击才能破除掉。”岑接着她的话说,随后转向同轴,“听着,我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家伙,不过你既然放了像刚才那样的狠话就一定要负起责任。”




傀儡的自我修复结束,同轴直面它挥舞起的武器,咬着牙说道:“我没问题。”




巨型傀儡在地上活动起来,试图击中在空中吸引它注意的同轴,在下方——荣新槟控制住了傀儡的双腿,它因为惯性而向前摔去,达到了曹允默可以跳跃而上的高度,她两三下顺着傀儡的脊梁直至最高点,在傀儡的后颈处借力高高的跳起来,举起长棍应声劈下,它坚硬的保护层被毫不留情的摧毁,当然,不会给它修复自己的机会,银河将同轴和岑传送到曹允默刚刚攻击过的位置,傀儡立刻应接不暇,失去了攻击的准星,正当它企图阻止自己被攻击时又被荣新槟牵制住了双手,金色的锁链和它刚才使用的几乎一模一样,现在却作为荣新槟的招式被捆在它身上,越挣脱扣的越紧,与此同时,同轴和岑同时照着它的后颈漏出诡异的紫色光芒的符文出使出强度最大的攻击,核心能源被击碎,傀儡立刻出去了原有的构造,变成了一堆废铁。




几乎是立刻,银河立即找到季澄澄将她搂在怀里,催促荣新槟赶紧为她治疗。






码头上本来就没有人了,即使获得了胜利也没有人为他们鼓掌,他们也一定没指望过,此时正排成了一排在观赏月亮,直到荣新槟突兀地叫了同轴一声。


“我叫若蓝。”她说,换来同轴一个好不理解的眼神。


“轻易说出口的不是真名,灯侠。”若蓝笑着解释,“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真名,那时候我还不太信任你。”


同轴自己琢磨了一下觉得也对,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了他们,又了解到曹允默来自日本,真实姓氏为铃木、银河真名是吕邹易,季澄澄的本名反而却像是艺名了,叫芰荷澄,姓芰荷、而岑出乎意料的是个人造人,怨不得会分析数据,原本没有自己的名字,这一个字也是若蓝给他取的。


同轴想到一个问题,“荣新槟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吗?是为了应付地球上的记者吧?”




若蓝背着手,马尾在她脑后一晃一晃,“——希望以此融化你心中的坚冰,成为一个温柔的孩子吧。”立刻低头苦笑着,“这是我师父死前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同轴怔怔地,说话也不太利索了,“对、对不起!”




曹允默伸出胳膊圈住她,把她牢牢地关在自己的怀抱里,“姐姐,给我唱歌。”




若蓝喷笑出声,“小默!”拿指头戳了戳曹允默的额头,“睡前童话故事不要了?”


“听歌。”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接着便唱起来了:




今夜,有没有星星——


哪个/是她的父亲?


曾经在我这儿预定——演绎一出温情的戏剧——




她连续唱了两段,停下的过程有些突兀,这让曹允默非常憋屈,同轴觉得这首歌的歌词似乎有什么含沙射影的暗示,也好奇的问了问。




“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唱给我听的,她去世后我改动了歌词。”若蓝温柔地说,撩拨着曹允默的头发。




同轴觉得自己心底有什么被唤醒了,“那个、那个。”他不好意思地询问,“可以再唱一次吗?”


若蓝满足了他的请求,一曲结束后注意到同轴打开光屏在操作什么。


“你在干吗?”她问。


“记录这世上最美的声音。”同轴认真回答道。






若蓝站在一堆废铁上蹦了蹦,突然叹了口气,“澄澄?”


季澄澄立刻站好:“是!”


“去把那个收破烂的给我叫来。”




季澄澄立马转过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活地喊了一声:“阿易!你能过来一下吗!”


吕邹易火速移动到她的身边,听话的将这堆废铁都扔进了垃圾场。




同轴强行忍住要大笑出声的冲动,偷偷问了曹允默一句:“他知道你们管他叫收破烂的吗?”




曹允默愉快地哼着歌,尽管从表情上并不能看出她有多开心,“我不当面说,你也不当面叫,他根本没机会知道。”


同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还有一点,同轴发现他们都带着一种混合颜色的手帕,还以为是什么流行款,若蓝给他讲了个故事。


“这个故事可不是我胡诌的,说起来还是个传说:从前有个名叫灰岩的巨兽,长相奇丑,他的血液是绿色的,汗液是蓝色的——这很奇怪对吧?却出奇的是个好脾气,掌管人间乡村中的大小事务,后来他的职权被越削越小,最后人们早已忘记了他,再也没有为他供过香火,灰岩却还记得要保护村民的安危,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掌控飓风的怪物要来侵袭这个村子,他变化成为一个很丑很丑的人去挨家挨户的告知他们搬家的消息,没有人相信他,一次又一次将他置之门外,走完了最后一户人家仍然没有人愿意从这里搬出去,他孤独的在田野间徘徊,又被锯齿状的植物划破了手,他感受到无比的绝望,坐在田埂中呜呜地哭泣,此时恰好有个十三岁的女孩赶夜路经过,提灯里点着豆大的烛火,听见了灰岩的声音还以为是野鬼,大着胆子过去才发现是个人,就着不清楚的灯火看到他的手上流着绿色的血吓得尖叫一声逃跑了,过了一会儿——你猜怎么着?她又拐了回来,用自己的白手绢帮灰岩包扎了伤口,悻悻地看着他,‘你也要早点回家噢。’她说,一步一步的消失在田野里,就在那时,灰岩做出了一个伟决定——他要跟那个怪物作战,他握着自己手掌上的一方洁白,变回了巨兽的模样,日夜守在进入村子的必经之处,村民以为他是来吃人的,纷纷举家逃离,除了那个十三岁的少女和她瘫痪在床的奶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灰岩的目的也达到了,可是少女没有离去的事实却让他感到安心,因此固执的,仍然驻守在原地,他要为了那一人阻挡住整个峡谷的飓风。几日后,他日夜等待的敌人终于来到了,灰岩的身体死死的堵住了峡谷,使对方无法伤害到他背后的全世界,一直一直坚持着,饿了就以山间崩落的岩石为食,靠着雨水的馈赠维持自己的生命,他的身体也逐渐被同化成了坚硬的岩石,在生命的最后他回头看向村落的方向,双手高高举起,他手中小小的手帕被血液和汗液染成了蓝色与绿色交织的色彩,最终不知被风吹去了何方,狂风也终于停住,当然,有他在,再大的风也不会伤害到那个村子了。后来为了纪念他,我们就管这样蓝绿色的手帕叫做‘灰岩’。”




同轴沉默了很久,“值得吗?”


“只要还有一人,”若蓝闭着双眼,“只要还有一人信任他,就值得。”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同轴,你来到地球就是为了寻找那个金属的吗?”


“是的,为了救我老爹,他为了保护我,身体几乎都被僵尸咬碎了。”




曹允默停止了低着头踢地上的石子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同轴,若蓝也是同样的反应,用力揉着眉心,“该死……”


片刻后她开口:“你说,是为了活着的人未来的幸福重要,还是维护去世的前辈们的尊严重要呢。”




同轴不明白这两者如何构成的关系,但对此他有个答案。“是我的话,会选择为了现在正活着的人的幸福吧。”


“是啊……是啊…”若蓝的眼光黯淡下去,同轴注意到季澄澄和曹允默同时不安起来,两人都是一副将劝未劝的样子。


“我的基地里储备的有你需要的东西,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管它叫亘币。”




“符师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这种珍贵的金属,将它们制成工艺品或者附着在武器上的纹路,因为质地坚硬也常被作为武器,小默的长棍便是,符师近千年来从未将开发亘币的技术透露给外界,完全垄断了它的供应,这很自私,对吧?——而我默许了这个传统延续下去。”


同轴感到疑惑,“默许?”


“我的师父,我的导师、前辈…朋友,在那场灾难中全都死了,原本是符师聚集地的隐秘空间现在成了符师墓地,所以我认为我没有资格去动他们的遗产。”




“同轴,你是个善良的人,你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我没有理由阻拦你。”




任务完成了吗?同轴一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也无法平复自己的内心,老爹有救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之后我会放弃对亘币的垄断,向外界告知开采的技术。”若蓝比刚才更镇定了些,“为了人类的未来。”




他需要尽快赶回去给老爹治疗不能久留,临别前提出为他们放一场烟花的请求,语毕便操纵灯戒飞向高空,霎时间绿色的烟火活跃了整个月夜,像一簇又一簇的鲜花丛般的形状。




吕邹易小心地搭上季澄澄的肩膀微微摇晃,绿色的光照在他们脸上,此时不管是因友情、亲情,还是爱情而产生的爱意翻涌上来,曹允默这次扒住若蓝时没有遭到拒绝,而似乎被排除在所有关系之外的岑惊讶地收获了若蓝悄悄伸过来的一只手,她的手心里冒着汗,捏着软软的,使岑原本冷冰冰的一颗人造心脏重新有了活力的跳动,那使他觉得,即使全世界像棉花糖一样甜腻的剧情发展,也不过如此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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